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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

【藝術家工作室】
寄情山水,緣於心性
《藝術收藏+設計》專訪中國當代藝術家洪凌
撰文、攝影│許玉鈴  圖版提供│索卡藝術中心、王笑飛

(前言)
從北京到黃山,彷彿是從喧囂塵世轉入清幽山林,目過繁花美景,心入化外清涼地。從蒼勁到溫潤,從激昂到空靈,這種轉化,在中國當代藝術家洪凌的畫布上無聲演繹,對應著藝術家的心境,也抒發了他優游於南北與中西之間的快意。

(內文)
不南不北,或者說既南又北,這種狀態在洪凌的藝術發展歷程,發揮了相當的影響力;生活所熟悉的與心所嚮往的,存在著差異性,而正是這種差異性,提供他觀看世界的不同視角。「雖然我是在北京出生及成長,但母親是廣東中山人,父親是雲南白族人,家裡是南方人。」洪凌表示,他熟悉城市裡的一切,但心性中有著對自然的喜愛,這也讓他在初次旅經黃山即愛上此處,隨後並以黃山為創作基地。

●蒼勁與細膩兼合的山水意境
  洪凌在1979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學院美術系,在1983年展開了一段江南之旅,當時公車一路顛簸行經黃山,他受徽派建築吸引而駐足,如同「閒上山來看野水,忽於水底見青山。」當時,他第一次有了「要住在這裡」的念頭。重回北京後,他繼續自己在繪畫的創作與學習,並進入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研修班,後續留校開班授課。
雖然心性中對於自然的渴望已經開始躍動,但洪凌的藝術創作在當時還處於探索狀態。「從1985年到1988年,中國處於八五新潮的運動期,當初外國的東西一下子進來,大夥一下失去了定力,開始往前衛藝術、野獸派等方向探索。但我走著走著,感覺到自己是個中國藝術家,為什麼做這些藝術?後來也往材料方面探索,又覺得,這麼往下走,我心虛,我不由衷。我花許多時間做那些技巧、畫面、規律,但心性在哪?我說我應該還是回到自己的心性。」洪凌說道,深入自己內心後,他在藝術創作的方向愈發清晰。
洪凌消化了自己在油畫藝術獲取的養分,開始反思自己從小學習的中國水墨,靜心感受其中的文人氣息,並且嘗試以油畫為媒介,以不同的視覺畫面表現山水意境。在他於1993年啟用黃山畫室後,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與自然相處,可以親入奇石峻山之境,可以坐在屋中細細觀賞落花、飄雪與朦朧雨景,並藉著畫筆抒發情緒。而他早期一度嘗試的抽象繪畫,讓他對畫面的結構及氣息愈發敏感,也成為他發展意象山水的助力。「其實我初期的山水畫,在視覺上被打開、被鬆動、被啟動的一種東西就是從抽象裡面來的,但是我沒有停在那裡。我開始畫山水後,進入不是很具體的寫實、也不是抽象的一種階段,在這兩者之間保留了客觀物象那樣一種更符合神韻、結構、意境及心性的東西。」他說。
十年前,水墨畫筆再次回到洪凌手中,讓他得以從不同的途徑親近山水藝術。「每於畫布前『油膩』過後,也總掛在畫案前品上幾次紙上『清茶』。筆墨中偶得的驚喜,理性邊緣上不斷反生出的感性滲透,往往成就了畫面中最有意味的東西。」在中西畫之間的轉換,如同南北文化並容的生活環境,成為洪凌在藝術創作獨特的背景。

●以中國水墨做為基礎
問:先談談最初學畫的過程。
洪:我畫畫是從兒童時代開始的,以前是塗鴉式,到了初中時正式拜師學畫。
當時初中找的老師是一位老先生。在解放前,他自己畫畫、開展、賣畫,他主要畫麟毛,也兼著畫山水。我當時跟著他學畫,覺得挺好玩的,自己畫一些小動物,畫前先把筆按平,把筆尖的毛撕出來,一捻一捻的,很細。畫了一段時間,我覺得這東西不符合我的心性,而且慢慢隨著年齡的增長,感覺自己比較喜歡山水。老先生看看我的作品,覺得我也能畫山水,就借給我一本《芥子園畫譜》,裡面就是一些畫中國山水的基本教學。
另一方面,由於我外公在民國初期擔任故宮博物院的圖書館館長,主要是管古籍繕本,國學修養非常好。雖然他過世時我才兩三歲,對他沒有什麼印象,但是我外公留下了很多《故宮週刊》,當年的週刊可能一期是青銅器,一期是瓷器,更多的是介紹書畫。我翻出來這些書後,就一頁一頁地看。
在我小學五六年級時,文革就開始了,破四舊,這些書都屬於封建的東西,基本上看不到,都被燒掉了。小學的美術課也都是跟革命相關的東西。但是因為我家藏有這些週刊,讓我有機會看到董其昌、黃公望等人的作品。那時我對這些還不是很懂。
後來上大學時,多數人都選油畫專業,很少人選中國畫,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中國從五四以來,對於自己的文化一直有種失落感。清兵入關後,對中國來說是版圖上的攻佔,當然也有些滿人的文化進來,但沒有起多大作用;但到了與西方國家接觸後,他們成了一種強勢,帶來很大的影響。尤其到了1949年,文化又受了政治作用力的影響。到了我們上大學時,也就是文革後期,這種改革意識開始有點鬆動,開始有人想學中國畫,但我當時感覺那種畫不過癮,所以也選擇了油畫科系。
其實中國山水繪畫需要一定的積累,甚至家底要厚,文化素養要夠,即使如此也是要到一定的年齡才能掌握。中國繪畫最高的境界是修養,是要將你的經歷與領悟,畫到你的畫裡,這種東西才能提升;西方繪畫是跟科學結緣的,需要好的觀察力與體力。傳統中國畫是把顏料濾掉,成了黑白世界。中國的東西是概括的、單純的,回到一個最簡單的形式,仍然能將才華與智慧顯現出來。再者,中國畫是表達心境的,在繪畫當時,更多的是下意識,當然在此之前是需要心性的修練。
問:你從小開始學中國畫,到了大學又跨入油畫世界,當時如何看待中國畫與油畫之間的聯繫?心性的修練,可能在年紀稍長時才能有所體會。
洪:其實剛說的都是我自己後來的體會。更早的時期,我看不懂那種繪畫,覺得那一筆是死的,不懂。當時追求的是真實的,讓人激動的;為什麼選擇油畫,油畫的世界多真切,水跟真的一樣,天光倒影多美。西方畫將此稱為風景畫,是將物像定點後切割,是在靜態中完成。中國畫是在行動中,通過思想、冥想轉化出來,是一個動態的方式。
如果我們也是從小接觸油畫,一點一點地吸收,就會很平靜;但當時中國接收西方繪畫,是一種暴衝式的,再加上我們自己不熟悉自己的文化價值,感覺那種五彩的東西太有吸引力了,所以包括我自己在內的許多同學當時都選擇了油畫。
我讀書時的美院院長靳尚宜,曾說過:「在中國第一的藝術是中國畫,第二是版畫,第三才排得上油畫;油畫,我們畫得再好,還是學生,跟人家還是有距離。因為它不是我們母語,也沒有那麼深厚的文化,到現在才一百多年歷史。如果再讓我選擇,我不選擇油畫,我選擇中國畫,或者版畫」。
他的意思,我理解。很多畫油畫的人不能領悟他話裡的深意。我在中西之間走那麼長時間,如果讓我重新選擇,我可能也會選中國畫。其實我現在也算是畫中國畫,只是選擇了不同媒介。從十年前開始,我也重新畫起中國水墨。我覺得中國畫有種特點,會使你放鬆,使你興奮,你要非常小心地控制畫面。而畫油畫時可以一層一層地畫,可以改。我覺得中國畫在作畫過程中,有非常好的狀態,使我反過來畫油畫時,能夠找到另一種刺激。所以我後來連畫畫的方式都改變了,最後更多地用潑灑的方式,用刷子去拖、去蹭,有時也拿紙沾,園子裡有竹子,有時也摘下來做為工具,就是要以畫面的狀態為主。

●轉換過程中的領悟
問:這個黃山工作室也規畫了一個小的中國畫畫室,十年前就這樣安排創作空間?
洪:沒有,十年前沒這條件(笑),這個是後來蓋的。
但是中國畫跟油畫的創作是交換進行著;一開始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油畫上,比例後來慢慢變化,現在可能有七分在油畫,三分在中國畫。我覺得媒材不同,會讓你在作畫時起一些作用。媒材是很重要的,因為你心性不變,但媒材變了,再加上不同的效果,會調動你不同的處理方式。就像是料理一塊肉,可以用糖醋、可以用紅燒,味道不同,但實際都是肉。換媒材,也是想使創作更活躍,轉換時可以有互動。
問:你剛開始畫油畫時,初期是先畫人物,後來為何想要以油畫畫山水?
洪:你學油畫,就必須要攻人物這一關,不管你喜歡不喜歡。因為油畫本身所有的解剖都是建立在人的基礎上,或者說,西方繪畫就是以人體,甚至可以說是以女人來做為引子,做為貫穿。
中國早期的藝術,有壁畫、雕塑及繪畫,但壁畫與雕塑多半是屬於宮廷或宗教藝術,當人們以獨立的心境面對自然時,才成就了中國山水畫。中國可以說是從宋代開始進入這樣的藝術狀態。唐代的藝術還有些生活化。中國畫跟山水結緣後,以我們的心性,注入文化的力量,產生了中國藝術的精神。
問:你嘗試用油彩畫山水後,如何轉化畫面視覺以表達山水意境?既要掌握油畫在色彩及視覺張力的優勢,又要表現出畫境的空濛清幽?
洪:就因為油畫對於色彩很講究,眼睛要敏銳,慢慢的,會讓你對色彩極其刁、極其敏銳,有一點不和諧,不行。就像一位美食家,他感覺這食物料理時油溫低了,不行;醋少了一滴,不行;太早出鍋,也不行。別人可能都沒感覺出來。
我們畫畫時,有種像音樂裡的半音,是油畫裡的灰顏色,有非常細膩的色彩變化,這時你的判斷與把握,就是油畫的精髓與魅力。每個人都會對某一種色彩極其敏感,或者在紅色系,或者在灰色系,一點偏差都會有感覺。我畫油畫這麼長時間,我一直潛心研究油畫的精髓、色彩與肌理,一層一層地,又要飽滿,又要透氣。
問:北京的生活環境與人文色彩與江南很不同,北方的山水也很有特色,但你特意選擇在黃山設立工作室,是受江南氣氛吸引?
洪:油畫進入中國後,很多人也以寫生進行創作,但多數人會選擇到樺樹林、到新疆或西藏作畫,因為景致明媚、漂亮、清新,北方的自然是大塊面的,他們認為適合用油畫來表達。所以,油畫幾乎很少過江的,很少跟中國南方的自然與人文做融合。
當然南方也有好畫家,像是林風眠,畫池塘、樹林都畫得很好,但是他油畫畫得不多,多數是粉彩。大多數的藝術家還是將油畫媒材運用於北方題材,到了現在逐漸才開始有變化。油畫現在算是在中國全面紮根了,畫樹林、畫芭蕉、畫邊塞風光等,已經沒有隔閡了。但是當年我來這裡(黃山)時,油畫家的眼光還沒有進入,還沒有將這裡做為基地來汲取營養。

●寬闊視野變化了心境
問:最初是在什麼情況下來到黃山呢?
洪:我當年第一次到南方來,是先去了青島,在那畫了一些畫,才又搭船到了上海,到上海後,又去南京、蘇州、杭州。在’80年代,從杭州到黃山,幾乎都是黃土路,一路顛顛簸簸才到了黃山,非常辛苦,但那也是我一生中記憶深刻的一天,對我的人生、我的視覺經驗非常重要。那時車是沿著江前進,當時也沒什麼工業發展,水非常清澈,江面時寬時窄,一路走下來,讓我看得入迷了。當時正值秋天,色彩斑斕。我到了黃山後,才知道這就是所謂江南的民居;以前我想像中的江南就像吳冠中畫的那樣,小橋流水,房子都是有曲線的,到了江浙,人都清秀起來了,又見到園林,充滿曲線美,像女人的腰一般。到了黃山後,覺得要畫油畫,這裡可以啊。我看到了安徽的民居,灰樸、厚重、挺拔。在明清兩朝,這裡相當富庶,徽商在此地蓋起這裡房子,雖然到後來有點破敗了,但還保持著那種錯落有致的節奏與變化,人、村落、水與樹的組合,這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風景,或者說是山水。從那時,我就想:如果我有錢,我要在這居住。第一次有這念頭,是在1983年時。
我記得當時在公車上,車經過這裡,我忍不住要求司機讓我下車,我要在這待幾天,但幾天後發現要在攔車出去,還真不容易(笑)。那是我第一次來黃山,當時想來這居住是做為一個理想。
當然,今天的黃山,已經不是我當年看到的黃山,新蓋的屋子已經不講究徽派建築的美,新的屋子、舊的房子混雜著,看起來已經不是當年那種錯落有致的模樣了;這也反映了我們現代文化的狀態。但安徽在中國,還是算不錯的,徽派建築在中國算是獨樹一幟,既實用又有特別的美感。這是歷代文化的積累,跟當地人的財富與修養都有關。
問:所以你1983年回北京後,還是一直惦記著黃山?
洪:對。後來到了1990年時,還真有個機會了。當時我一個學生的家長,他是這裡的人,可以協助我安排一些事,所以我抽空就會來這畫畫。我從1991年開始在這規畫工作室,1993年啟用。
因為我媽媽是南方人,來這裡後,我心性裡有某些東西被挑起了,我這人本來就不南不北,一下子踏入南方,就更不南不北,而我的藝術也變成一個綜合體;有北方的性格,明朗、硬骨頭,同時也有南方的溫柔、細膩。
我後來畫山水,感覺不一定要畫黃山,我是把它當成一種營養素。中國山水自古以來分南北派,長久都無法打破這界線,但人是該走動,多方吸納,那種感覺就像充電器重新充飽了電,一下子想表達的狀態又有了;但你在城市裡總感覺快窒息,即使出來采風,也是偶爾。就像吃東西,還是要正常地每天、每頓進食,不能一下餓了,一下又吃撐了。所以我選擇在這個環境中,與山水共處。
問:你剛提到,初到黃山時,感覺到蔥鬱、厚重的感覺,但你近期的畫作出現了一些變化,感覺清靈些。這是因為你心境上的轉變?
洪:其實人在一個環境裡,心性會潛移默化地受到影響。這批畫作裡還是帶有蔥鬱、蒼茫之氣,但也多了幾分滋潤,多了幾分朦朧,多了幾分水氣,這說明了你愛上這個地方了,你吸收進這些東西了。
問:我發現許多中國藝術家在小時候先學了中國畫後,後續投入油畫創作,似乎更容易跳脫形體的束縛。
洪:對。因為我喜歡自然,我當時就想能不能在這方面大膽地試一試。
有人曾質疑,中國畫畫山水已經畫這麼好,為什麼還要用油畫畫山水?我要回答這個問題。以前中國山水畫是在一張宣紙上表現,如今我想用不同的媒材,看看它們能碰撞出什麼光采。

●愈往裡深入愈感開闊
問:你剛也提到,創作時嘗試了不同的技法與媒介,包括園子裡的竹葉等都應用上了,除了思考中國山水畫的意境,也嘗試了油畫的技法創新?
洪:對。像這樣的媒材,沒法在宣紙上作畫,可能大筆一揮,紙就破了;但用在油畫上,那種色彩的流動與氣勢就出來了。若是用筆畫,那種感覺較輕。
問:你創作時,是有了想法就開始畫,不做草圖?
洪:藝術是這樣,你可能最開始出現了創作的激情,有了最初的想法,就可以動手畫。然後你的想法會隨著創作過程慢慢延展,但你不能在中間過程出竅,你要克制自己,有些東西是應該後面出來的,但是你提前出來了,提前出來了就成為一種包袱。在創作過程中,有好的,就該再加上,有不好的,就該破壞它,最終才會形成你要的畫面,這種效果是整體的效果,不是局部。當然整體感覺出來了,局部也是值得玩味的。
問:從你的作品看來,在2002年至2003年創作的畫,山水的形象較為清晰,新近創作的畫,感覺是更朦朧,像是更往裡走了。
洪:對。其實山水,是由山、物質與泥土所承載,泥土的後面是水分與氣息,當你畫這些東西時,如果沒有那種溫潤、沒有那種氣息,就不夠通透;中國人看東西講求通透,就是要看它裡面的氣息。北方的樹通常是雄巍的,筋骨顯現的;南方的景致,有溫潤的氣息,但在溫潤背後,還是有它的筋骨,軟裡有硬,渾沌裡面有清晰。這個關係要能夠掌握得好,才能將山水畫得深入,畫到它的內質裡。
中國畫往往不太重視外表的真實,它講究的是一種哲學,是透過真實通往更深、更裡的層次,所以畫家敢於將外表的真實進行主觀的概括。中國畫對於色彩,也不追求真實,它更重要的是對於主觀、情境所賦予的顏色。通過外在的感覺,還原到生命的本質。
問:你畫室裡這批新畫,有幾張都是畫雪景。你在創作時,會對於針對某種時節或情景進行連續性的創作嗎?
洪:其實我的好朋友,他十幾年前就評論過我的作品,他說我的畫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感覺沒有變,還是一直畫山水,但實際上,他覺得我的畫是綿延不斷的生命展開,在這麼長的時間裡,在一個範圍裡不斷探索,實際是有變化的,但它的變化可能藏在外表下。包括你注意看,會發現可能以前有點這樣的氣息,但現在形象更模糊,氣息更清晰。中國山水就有這種微妙的變化。這種微妙的變化與心境、操控能力有關。所以我的評論家朋友說,我的畫是一本展開的書,可以綿延不斷地連接上。這些畫演示了山水的變化,演示了我心境的變化,也演示我在技法操控上的變化。
我覺得山水是個大題材,在與山水的對話之中,中國人的心智慢慢成長,境界也是如此演繹出來。在山水畫上,我們有好幾代人的文化積累,當你換一個媒材創作時,會有一些新的東西出來。其實如果不是特殊的時代環境,讓這種文化出現了斷層,我相信今天這種文化養分會很強地注入到許多藝術家身上。
問:你現在也在中央美院教書,像你提出的這些想法,北京的學生可以接收多少?
洪:現在的孩子跟以前本來就不大一樣,因為現在網路發達,訊息交流極快,而且他們從小在城市長大,對於山水幾乎沒有認識。我在學校上課時,教的主要是基本規律,只有到了他們畢業創作時,才會涉及到他們想畫什麼,但大多數人畫的是對城市的感受、對生活的信念等等,關心的更多是城市和人。
喜歡山水的人本來就少,這是一種情懷,不是可以教出來的,這是一種意會與感悟。現代多數人是比較嚮往城市的,可能他面對一座山、一顆樹,不知道要說什麼,但面對城市的喧囂,反倒有很多想法。我是比較逃離這種狀態。我是在城市裡生活了好一陣子,經過了長時間的情緒沈澱,到了想逃出城市時,發現原來外面還有一片天地。這片天地就是大自然。

BOX:
蒼莽氣象——洪凌個展
展期: 5.6?5.16
展地:浙江美術館(協辦方)
策展人:殷雙喜
主辦方:中國油畫藝術委員會、中央美術學院造形學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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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術收藏+設計 5月號/2011 第44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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